从《战国策》和《史记》中的记载来看，有可能艾琦国王接受了秦国的提议，他还邀请了三个诸侯准备五国共同灭赵国，甚至讨论了分赃的计划。可是齐国很快就食言了，转而站到了赵国一边，出兵镇压秦国的军队。结果不仅共同伐赵告一段落，秦国也很快取消了皇帝号，把土地还给了赵和魏。

太不可思议了。发生了什么事？

真相其实无从考证。如果你读战国史的书，无论著作多么权威，无论你整理这段历史的轮廓是什么样的，都无非是一种猜测，只是不同的学者有不同的猜测而已。

我倾向于认为，所谓五国征伐赵，不过是捕风捉影的传说。以当时的作战能力，无论是赵灭中山国，还是齐国最终灭宋，正常情况下灭一个二流国家都不容易，要打很多年很多仗，更何况是全盛时期还有健在的大国赵武灵。

大国亡国之战也不是没有。以前燕国差点亡，后来齐国差点亡，但这两次都有非常特殊的情况。当时燕国发生叛乱，国家几乎完全瘫痪，军队不愿作战，这给了齐国前进的机会。

所以无论是齐秦攻打赵国，还是拉三太子围攻赵国，在当时当然是可以占便宜的，但不可能灭国。即使只是为了占便宜，也很难提前确定方案，因为无法预测哪里会赢，哪里不会赢。

那么，或许另一种记载更可信:齐王向(xūwēI yí)求婚被假装，仅仅过了两天，东帝就复辟为王，从中牵线搭桥，暗中勾搭赵，准备搞联合，共同伐秦。

就这样，国际社会中仅有的两个有能力率先进行纵向整合的人——王和李兑——真正开始策划新一轮的纵向整合。

当时在山东六国，楚国不仅已经胆小如鼠，而且得罪了所有的朋友，与秦国恢复了血缘关系，更不可能在联纵阵营中寻求信任。韩、魏继续追随大哥，但这一时期的大哥很可能由齐换成了赵，负责人由换成了李兑。苏秦扮演着盟军秘书长的角色，在国际社会来回穿梭，四面楚歌。

但苏沁却苦了。如果我们相信史记，我们会相信苏秦是一个把功利放在第一，把个人放在第一的赤裸裸的家伙，但是如果我们相信战国政策，相信战国书信，我们会相信苏秦是一个多年努力，任劳任怨，持之以恒的模范间谍。

以前只有战国政策没有战国书信的时候，苏秦的间谍形象很难辨别真假，但是1973年马王堆汉墓出土战国书信的时候，如果其内容真实可靠，那么苏秦的间谍身份就可以确定了。

我们看到的是，燕昭王为了报国仇家恨，广纳贤才。只有苏沁，而不是乐毅，有资格带头。当然，这与《史记》和《子同治简》中的记载相差太大，两种说法无论如何也无法弥合。

到目前为止，学术界仍然没有定论。有些人接受战国书信，拒绝史记。有些人认为，仅仅一封战国书信不能构成对《史记》的颠覆。如果非要我表态的话，我真的想说，不要说人文学科的知识，哪怕是自然科学甚至数学的知识，都是建立在“假设”的基础上，不足以成为一种信仰。换句话说，知识和信仰是两种不同的方式。

在知识领域，任何一种判断——哪怕是“我思故我在”这个层面的判断——都有可能被颠覆。其实“我思故我在”真的是站不住脚的，笛卡尔是武断的。

在思维上保持足够的开放，让相互冲突的观点并存，当然是反人类的。即使你在情感上给了某一方更高的权重，当有一天新的证据出现或者你有了新的认识，你也可以果断更新自己的知识储备。所以，你越熟悉这一点，你就越容易超越一切众生，充分享受智慧和知识所能带来的快感。

接下来，我想读一读《战国策》中苏秦写给齐国燕昭王的一封信，从苏秦的视角看一个不一样的世界。当时，燕昭王对苏秦产生了怀疑，准备派人接替他的位置。苏秦受了委屈，写信表示忠心。这封信是这样写的:

当我离开齐国时，我预料到我会受到诽谤，所以我在离开前给你留了一封信。信中说:“到了齐国，如果我被重用，地位很高，的大夫们就不再信任我了；而如果我在齐国得不到重用，地位低下，的大夫看不起我；如果我受到重用，闫希会会对我生出许多不切实际的期望；而如果齐国得到好处，会把我当成叛徒；如果天下诸侯联合伐齐失败，这些人会说我苏秦背叛了燕国，善于谋划齐国。而如果有一天天下诸侯真的联合起来伐齐，这些人也会弃我与齐。我的处境真的岌岌可危。"

当时陛下安慰我说:“先生，我绝对信任你，不会听信谣言的。”先生，如果你去了齐国，最好能得到齐王的重用。如果不能重用，就退而求其次，取信于齐国大臣。只要我还活着，你就可以放手。"

陛下，您还对我说:“离开燕国，去齐国，只要大事能成。”

我被带到齐国已经五年了。齐国多次作战，但从未攻打过燕国。齐国和赵国时而联合，时而断交。燕国不与齐国合谋，就一定会与赵国合谋。现在齐国对燕国如释重负，从北境撤军，而齐王却信了割地、申(shēn)、除病之言，带兵攻打齐国，使齐国驻扎在北境，准备作战，失去了对燕国的信任。

今天，国王派盛青来除掉我，他想用一个更好的人来取代我。如果你有更好的人选，请允许我为他服务作为回报。如果你只是想任命他为专属，那我愿意离职回燕国。只要能经常见到陛下，我就满足了。

首先，这封信的作者《战国策》说是苏代，但是战国时期的信出土后，发现《战国策》的版本只是删节版，或者说只是残本，大部分内容都丢失了。战国时期的书信保存了一个完整的版本，作者在信的正文中自称“秦”。显然，作者不是苏代，而是苏秦。是关于战国政策的组织者，为了与《史记》、《苏秦列传》的时间线保持一致，将手稿中的“苏秦”一词改为“苏代”。

从这段话来看，苏秦为鞠躬尽瘁，死而后已，在齐国做间谍，暗中为齐国挑拨离间，为燕国卖命。事情做得相当有效。但是，间谍活动是一个系统工程，特别强调合作。但在苏秦作弄齐国的同时，燕国的一些人竟然有意无意地作弄苏秦，弄得苏秦里外不是人。

燕昭王不要按这些烦恼吗？

燕昭王在燕昭王有自己的困难。

在那个道德沦丧的时代，任命秦为间谍，就等于无条件地培养了一个他根本无法控制的人。高官厚禄可以给自己，齐王更可以给。只要苏秦还是个正常人，只要他在齐国混得好，最合理的选择就是装逼。

在严这边，大臣们也有自己的盘算。他们要想立功，就要和齐国开战，一场战争让苏秦进退两难；如果不能发动战争，难免责怪苏秦阻止他建功立业，所以说苏秦的坏话也是理所当然的。燕昭王不可能对许多恶言无动于衷。毕竟说坏话的人就在身边，而被中伤的苏秦却远在他乡。

在战国书信的版本中，这封书信仍有很多内容，谈到了当时国际社会的许多重要事件，这与《史记》和《子同治简》中的记载有很大不同。